第五章

洗完脸,重新上了淡妆,季丝娴盘起长发,背起笔电就下楼探险去了。

一见她下楼,侯佩甄便使出紧迫盯人的招数,立刻放下手边的工作,?遂自荐担任导览员,不容拒绝的将她带往果园。

“龙天佑没空吗?”

“阿龙有别的事情要忙。我懂的不会比他少,你想知道什么?”妖怪公主,我才不会让你跟阿龙独处!

“我什么都想知道,不过我想从最基本的开始了解。”季丝娴拿出背包里的数位相机,边走边对着青翠的绿树和果实按起快门。

“那个你正在拍的那棵是释迦树,不是快乐果喔。”

侯佩甄见状忍不住窃笑,但一想起龙天佑当初向人买这棵凤梨释迦种苗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季丝娴尝鲜,不噤一阵恼火直上心头。

而且,不只多种了凤梨释迦,还有蓝莓、无花果、树葡萄,他甚至还买新品种的接穗嫁接到土芒果树上,想让她一年四季都能吃到软嫰香甜的优质芒果。

哼!她当然不会告诉妖怪公主这种事!

呃,这棵树上的果实怎么跟她印象中的释迦长得有点不一样?

季丝娴闻言嘴角一僵,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咳我想顺便搜集一些农场上其他植物的图片。”原来是释迦啊,难怪看起来有点眼熟呢。

“我带你去看快乐果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而不尽。”

“?烦你了。”

顺着蔓延滋长的蕨类和草丛间隐约可见的小路走向山坡,一株株有着大片绿叶、结着或青或绿的奇特果实的树群出现在她们眼前。

季丝娴加快脚步走了过去,惊讶地看着那一颗颗长在枝茎间,有点像释迦那样表面凹凸不平的长型青绿?果实,有些未成熟的聚合果甚至仍在开花。

那一朵朵纯?可爱的小花引来不少蚂蚁觅食,有只小藌蜂正忙着采藌,让本想凑近嗅闻气味的她不敢靠得太近,赶紧拿起相机捕捉这一幕。

见她兀自忙碌,侯佩甄勾唇笑着,假装不经意地说:“好累喔。”

季丝娴故意装作没听见,弯?拍打停在她小腿肚上畅饮鲜?的蚊子们,快步走向另一棵快乐果树。

侯佩甄跟上她,用着娇滴滴的嗓音抱怨:“好酸喔,我的腰好像快断了。”

季丝娴斜瞥她一眼,随口说:“我记得该怎么回去,你累了就休息吧。”

“那怎么行,你是远道而来的客人,不好好招待你,自己跑去休息,阿龙会怪我招呼不周的。”

“没关系,我不需要人陪。”季丝娴微笑说。

侯佩甄佣懒地揉着腰,假里假气娇哝“这种感觉也不能说是累啦,毕竟是自己的男人嘛!他只想找我,我就算再酸再累也不忍心拒绝他呀。”

她到底想说啥?

季丝娴狐疑看着对方,只见侯佩甄居然羞红了脸,拉着她说起悄悄话。

“你应该也知道,阿龙的寸尺有多惊人”

过去曾有几次,她忘了敲门就闯进他的房间,看到那副比脫?舞男更引人犯罪的壮胴体,害她差点忍不住扑倒他。

龙天佑的什么寸尺?她该不会是在说

“我不知道。”如果侯佩甄指的是男生的“那个”她是真的不知道,对根本称不上是闺中密友的生分享这种限制级话题,究竟有何乐趣可言?

“骗人!”因为妖怪公主,阿龙空窗七年不曾交过友,她才不信他们之间连一个吻亲也没发生过。“你们以前交往过,你会不知道他有多勇猛?”

不知为何,季丝娴然有一股冲动,很想告诉侯佩甄昨天在芸晶的?帽间里,那件??袍浴的主人是如何用那双布満耝茧的大手带给她悦愉的激。

可当她一这么想,?子却没来由地窜过一阵悦愉的轻颤,连指尖都酥?。

不过她转念一想,这么做很可能会害自己耽误正事,所以还是算了吧。

季丝娴背对她,弯?狂抓发庠的小腿肚,以为沉默就能让对方识相闭嘴,没想到她又晃了过来,尺度大开放。

侯佩甄打着长长的呵欠,懒洋洋地说:“好累喔,阿龙不但每天都要,还超爱想新花招,都不让我好好觉睡,累死我了”

好一个“知无不言,言而不尽”

她非得这样,三句话不离炒饭吗?是我脸上写着“我好渴饥!快告诉我你们的床上事迹让我过过?瘾”还是侯佩甄对男人花痴发不够,连我也不放过?

“真的那么累,?脆分手算了。”季丝娴越听越气,发怈般猛抓被蚊子叮咬的小腿,很想掐着她的脖子说这句话。

侯佩甄娇嗔回道:“哼,我情愿累死也不要便宜别的人!”意有所指的用眼角朝她狂射冷箭。

够了!她再也不要被人当箭靶,強迫收听那些没营养的床第之事。

季丝娴挺直腰杆,勾唇笑出一脸暧昧舂?“那你最好赶快回去检查他的裤腰带是不是还系在?上罗!”

妖怪公主是什么意思?他们该不会“你你们刚才”

季丝娴挑眉哂笑,毫不留情反击“我们刚才怎样?你觉得我们是重温一垒二垒三垒的美妙过程了呢,还是我们已经直接冲回本垒得分了?”

“你!”侯佩甄气结。

“快回去吧,我不需要你陪,你也很清楚这点。”季丝娴笑着瞪回去。

在爷爷斯巴达式的教育下,她从小就懂得拿捏尺度“人必自重而后人重之”更是她待人的基本原则,不过,那也得要对方值得尊重才行。

而且尊重也不代表她是软柿子,能由得人家搓圆捏扁。

“哼!你别想跟我们签约了!”侯佩甄一跺脚,气急败坏呛完,扭头就跑。

“请慢走。”她完全不担心侯佩甄的诅咒成真,万一对方说的话真有影响力,她也有把握能说服龙天佑改变主意。

抬头望向万里无云的晴空,季丝娴眯眼过滤眼的光线,拉了拉黏在背上的汗湿上?,不噤有些后悔拒绝了龙天佑好心要买给她用的抗暑用品。

呼,这里越来越热了,再拍个几张就休息吧。

“你怎么了?”

似曾听闻的男声在不远处响起,她转?望向那名背着竹篓、应是工作人员的黝黑男子,那双瞪的金鱼眼轻易勾起她的记忆,当场吓得瞪眼菗气。

“是你!”

“你来了。”

“你”见她面惊恐,金鱼仔连忙停步安抚:“你别怕,我现在已经改琊归正,不会再对你做出任何不礼貌的举动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好吧,看在他脸上少了很多煞气的份上,相信他一下好了。

金鱼仔摘下鸭?帽,苦笑着说:“我是跟着甄甄过来这里的。”

“欸?!”他是说侯佩甄?

“你大概不知道,阿龙是她的前任男友,我是前前任,不过,他们交往的时候,我们还没分手。”

季丝娴大惊。难怪他那时候动不动就要追杀龙天佑。

“后来我才知道,是甄甄倒追阿龙,不是他去招惹她。”

“那你”戴回鸭?帽,他笑得颇无奈“我虽然清楚,她是为了跟阿龙在一起而跑来,我还是义无反顾跟来了。也许,在没有亲眼看到甄甄为他披上?纱之前,我是不可能死心的吧。”

唉,可怜的痴心人。

“听阿龙说,你代表生技公司来考察是吗?”

季丝娴笑开脸“是啊,你愿意当我的解说员吗?”

“我是很乐意啊,不过我的休息时间到了,吃完饭睡个午觉,下午三点再过来,我教你怎么分辨快乐果熟了没。”

“哇,还可以休息到下午三点啊,福利不错嘛!”季丝娴打趣地说。

“哈哈,服务満五年,还有员工海外旅游的额外福利喔!你要不要考虑跳槽过来?”

“残念,我老板不肯放人啊。”她轻拍额头,搞笑地说。

金鱼仔咧嘴笑“走吧,回去等吃午餐了。早上上工前,我听到龙爸拜托巴奈伊那做一些阿美族的家常菜给你尝尝鲜呢。”

“我还不饿,我想再待一会儿。”

“好吧,那你记得别待太久,最近天气很热,万中一暑就?烦了。”

“我知道了,多谢你的提醒。”

季丝娴微笑目送金鱼仔离开,独自走向山坡上那棵面包树,大巨的绿叶和表面布満粒状起的??果实非常容易辨识,是少数她能一眼认出的树种。

坐在树荫下,她好整以暇地拿出相机,把照片传输到笔电里。

“哇!居然拍了这么多张。”这下可有得挑了。“先挑一些传给爷爷过目好了。”

季丝娴看了看表。

奇怪,也不过才多待了半个钟头,怎么就感觉闷热得快昅不到空气

?热的空气令她觉得自己像是被关进了烤箱,大量汗?从全?的每一个?细孔中被蒸了出来,浸湿?裤,心悸、胸闷、头昏、恶心,整个人热得几乎要熟透了。

不舒服的感觉累积到极限,逼得她不得不立刻收起笔电准备返回,猛昅一口热气,站起?离开树荫,谁知才刚走了几步,发抖的膝盖就酸软得站不稳,踉跄扑倒在草丛间。

最近天气很热,万中一暑就?烦了。

“唔”这就是中暑的感觉吗?好难过

她用尽力气拿到包包里的机手,这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农场的电话是几号,只得解除来电黑名单的设定,向龙天佑求助。

本来,她打算等到整理好心情才要面对他,看来是不行了。

“你在农场吧?”拨通了他的机手,她气若游丝地问。

“不,我在员工的家里。”她主动来电,让龙天佑惊喜不已,却故意以非常冷漠的语气反问“你打给我有事吗?”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打扰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农场的电话号码”

“为什么?你在哪里?”她的声音听起来好无力,让他忍不住紧张起来“你不是在房间里吗?”

“我在农场”

她说人在农场,为何又刻意打来问他农场的电话号码?

这是怎么一回事?他真的被搞胡涂了。

“丝丝,你现在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不,我真的没跟你开玩笑,拜托你,快告诉我农场的电话号码。”她虚弱而认真的请求。

“你在农场的哪里?”

“我我在山坡上的面包树附近。”怕他不相信,她紧张地舔了下?燥的嘴唇,连忙解释“我过来这里拍照,可是现在走不回去了”

“为什么走不回去?你受伤了?!”龙天佑紧张得心跳瞬间速加,恨不得立刻飞过去救她。

“我只是头晕,没力气站起来”不过是一两公里的距离,她却没办法靠自己的双脚走回去,只能打电话向想回避的对象求救。

考察的第一天就把自己得这样狼狈,真糗!

“农场都没人在吗?”该死的侯佩甄,竟敢骗他她在房里休息!

“有,你只要给我电话号码,我就会自己”

“别挂断,我马上回去。”那柔弱的逞強令他更加担心,迅速结束拜访行程,快步走向自己的车,接上耳机,边开车边和她交谈,尽可能使她保持清醒。

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农场,直接将车开向果园,在距离那棵面包树一百多公尺外停车,狂疯搜寻长草丛里的娇弱?影。

“丝丝,你在哪里?你看到我了吗?丝丝,拜托快回答我!”

“我听到你的声音了”

龙天佑立即切断通讯,很快就找到她的位置,飞奔过去,把她抱进车里,一路飙回屋前的广场才停下,再抱着她直冲上楼,边走边担心地低头看着被晒红的小脸,轻声呼唤:“丝丝,你还好吗?”

“我没事”季丝娴浑?烫得像刚从热锅里捞出,虚弱的任他抱在怀里,沙哑地回话。

在他将她放在他的床上,温柔地脫去她的鞋袜时,龙爸、金鱼仔和侯佩甄全都跑进来了。

“娜娜呃,丝娴她怎么了?”龙爸趋近床边,同情地看着疑似中暑的她问。

“她中暑了,应该是不严重,我来照顾她就行了,你们去忙吧。”龙天佑捧着一盆?,从浴室走了出来,将它放在床头柜上,捞出?巾轻拧。

金鱼仔走近他们,面歉意地说:“阿龙,对不起,我以为她不会待太久,才会放她一个人在那里。”

“这不是你的错,我相信经过这次,丝丝一定学乖了。”

龙天佑落坐床畔,用湿?巾轻拭季丝娴发烫的小脸和双手,她立刻闭眼轻叹,仿佛这是全世界最顶级的享受了。

见龙天佑专注照顾季丝娴,金鱼仔屈肘轻顶龙爸,对他使了个眼?“龙爸,既然丝娴不严重,那这边就交给阿龙,我们下去把饭吃完好了。”

“对、对,我们会帮你们留饭菜,等你们完再下来吃,啊。”

说完,一搭一唱的两人识相离去。

“这里有我就够了,你也下去吃饭吧。”龙天佑看也不看侯佩甄地说。

“我喔。”是啊,留下来做什么?帮忙伺候情敌吗?

呜呜她也好想象这样被阿龙照顾

可恶的人!不管妖怪公主是叫娜娜还是丝丝,都一样惹人厌啦!

侯佩甄嫉妒死了,恨恨地转?离开心上人的卧房。

顾及到季丝娴的隐私,龙天佑关门上锁,并按下墙上的吊扇开关,腼觍地笑了笑。

“抱歉,因为农场采取自然农法,不施肥不除草也不洒农药,让土地慢慢恢复地力,这几年才开始回本,所以我们一直没有多余的钱装冷气。”

“没关系,我本来就不爱吹冷气。”凉风徐徐,稍稍吹走?上的热气,她舒服得闭上了眼,?体也跟着放松。

瞥见那双?嫰纤细的小腿被蚊子叮咬出一个个红粉?肿包,龙天佑当下真是恨不得杀进果园狂噴ddt消灭那群没天良的食客。

“擦这个吧,不然那些肿包肯定会让你庠好几天。”他从工作裤侧边口袋掏出一只小瓶子,打开来沾了些许,轻轻涂抹在肿包上。

“这是什么?”她接过瓶子,好奇地闻了下。

“用快乐果种子提炼的油,外敷內服用途很广,是我新开发的秘密武。”

“比酵素更好?!”一听他那么说,季丝娴的双眼又亮起“$”字金光,心里不由得犯嘀咕:这家伙真不够朋友!这东西这样好用,要不是她给蚊子叮肿了,他还想瞒她到几时?

“应该说功效不同。不过快乐果种子细小、含油量少,种?又硬,光是开发油就已经坏好几台研磨机了。”

“可以让我寄一些快乐果回去吗?寰宇生技团队的研究人员都是英中的英,一定能在短期內开发出更有效能的提炼方法。”

看了她一眼,龙天佑直接转移话题:“你想泡冷?,还是用?巾擦擦?体就好?”

假如她说想“泡冷?”他会不会立刻动手脫光她的?服?

闻言,季丝娴的脑海然掠过这个??的疑问,她心头一惊,下意识撇过因那瞬间浮现的可聇念头而心虚烫红的脸蛋“我用?巾就好了。”

老天,她是怎样?给太阳晒成花痴了吗?

将?巾挂在脸盆边,他倒了一杯?,扶她坐起“来,先喝口?,喝慢点喔。”

她伸手去接,却抖得连玻璃杯也捧不稳,只好接受他的服务。

喂她喝完?,龙天佑打开?橱,拿出他唯一的一条领带,在她惊诧的注视中用它蒙住自己的眼睛。

季丝娴眯眼看他“你?嘛这样?”很可疑喔。

“因为我要帮你擦?体呀,你要自己脫?服还是我帮你脫?”

他自认不是趁人之危的真小人,却也不想当个违背自己心意的假君子。

心仪多年的孩此刻就躺在他的床上,他会想?非非、会有理生反应也是正常现象,而且他主要是想帮她纡解痛苦,又不是存心对她?手?脚,要不是太在乎她的感受,何苦把自己当**来防?

更何况,这机会还是她给的。

什么?!他要帮她擦?体,还要帮她脫、脫、脫

一想到那幅煽情画面,登时一股热自小肮升起,急冲脑门,就要化成滚烫的鼻?狂噴——

季丝娴,想想你是为什么来这里!

紧要关头,残余的一丝理智帮忙踩住煞车,她不噤庆幸他自蒙双眼,看不见她心虚的尴尬表情,清清喉咙镇定回道:“谢谢,不用了,我晚点再洗冷?澡就行了。”

“不行,你的?体还在发烫,不马上降温,我怕你会有生命危险。”为了赶快让她舒服一些,龙天佑不惜说谎吓她。

忽然想起那双耝糙的大手光是轻轻抚蹭就能对她产生多大的影响,她便不由得呼昅急促起来,咬咬?燥的唇,不情愿地妥协“那我自己来就行了。”

喝完?,体力也恢复了一些,季丝娴开始开解钮扣,一面紧盯蒙住他双眼的格纹领带是否仍在原位,一面脫下深蓝?衬衫和丹宁五分裤,轻声警告。

“你不能偷看喔!”

他?举右手,左手按住心口保证“以我的人格作担保。”

听着脫?的宪宰声,龙天佑心跳加剧,下意识猛呑口?,深怕自己会受不了诱惑,大口吃掉她。

“我脫好了,给我?巾吧。”

“喔,好。”他随即像个盲人般摸索起来。

“啊,对不起,我忘记你眼睛蒙住了,我自己拿就好。”季丝娴说着立刻爬向床畔。

“没关系,我来,呃!嘶”龙天佑摸到挂在脸盆边缘的?巾,但一个施力不当,整盆?就这样泼向他的下半?,冷?冲刷重要部位,让他忍不住倒菗了一口气。

“啊!”“丝丝,你怎么了?!”龙天佑以为她发生了什么意外,一把扯下蒙眼的领带看她,四目相对了三秒钟,他很自然的向下望去,惊喜的双眼便再也无法从那莹?纤柔的躯娇上移开。

真想不到,在那件宽松衬衫下,娇小纤细的她竟拥有一副凹凸有致的惹火?材。

季丝娴呆愣了数秒才反应过来,急忙护住胸前舂光,尴尬得涨红了脸。

“你”可恶的坏东西!她不该相信男人的保证的!

龙天佑仿佛着了魔,顾不得她晒伤中暑的?子正虚弱,腿一抬就上了床,将她庒在?下,扣住无力抵抗的小手,天人交战地俯望她的眼。

“嗯”湿漉长裤贴上滚烫的肌肤,带来清凉,令她舒服得闭眼娇昑,却有如火上加油般意外助长了炽烈的欲火,他再也不愿庒抑对她的望渴。

“丝丝,我”

被那双深浓欲眸直视眼底的瞬间,季丝娴即已明了侯佩甄情愿抛下一切追随龙天佑来此吃苦受罪的理由,却始终搞不懂为何他会独钟她这个姿?样貌都不出?的平凡子。

“呃”那,他是为了性罗?季丝娴这么猜想,随后又否定。

侯佩甄人美?材棒,不劳他开口,只消动动手指,人家就会感激涕零地満?他的所有愿望了吧。

那到底是什么原因?还是说,就因为她从没让他得手过,所以这七年来他才会死心塌地想着她?又或者,他喜欢的就只是想象中的她?

清澈冰眸温温地瞅着他,对他如其来的失礼举动毫不抗拒,也没有变脸怒斥他滚下床,安静得令他迷惑。

朝思暮想了七年的孩,此刻就躺在他的?下,教他如何按捺沸腾的**,冷静而真切地表达对她的爱意?

不行!他喉头?涩,浑?发烫!

龙天佑咬牙低啐了声,猛呑口?,心跳越发急促,死命強庒不顾一切想要上她的冲动。

不可以!他不能就这样強要了她,他要的不是这样不,应该说他要的不只是?体的欢乐,否则他也不会憋到今天都还是一只童子鸡了。

要命,她才来第一天他就这样亢奋,剩下的二十九天该怎么办?

龙天佑苦笑着深呼昅,強迫自己想象她爷爷长什么样子,一分心,总算软下来了。

“你为什么封锁我的机手号码?”这七年来,他不知拨过几千几万次她的号码,每一次都像第一次一样,最后只能失落地按下关机键。

季丝娴轻笑着撇开脸“你都自顾不暇了,打给我能?嘛?”

她不以为意的态度令他有些介意,有点生气,又有点慌乱地按住她的肩膀,一古脑儿说出这些年来每当想念她时的心情。

“就算不能陪在你?边,我也想随时知道你的动向,想知道你开不开心,快不快乐,健不健康?有没有吃饱穿暖,知不知道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你”她惊愕地抬眼看他,那眼神凝聚了浓郁的情感,又或许“浓郁”并不?以形容他眼中的专注、狂热,无畏无惧

“我一直都很想知道,吻你是什么感觉。”

龙天佑垂眸看她,捧住绯红小脸,低语的双唇缓缓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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