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走吧,明天再练。”

林初霁终于听到让他如释重负的话,但脑子里刚刚已经被贝向榆带跑偏,一时间没有很快转变回神,甚至在犹豫想着,这句话中的“多练”是不是也藏着双重含义。

毕竟在几天前的房间,贝向榆被人约出去回来得晚,当时俞唐辰意犹未尽时就曾说,关于这些亲密上的技巧,他有的是时间教会自己。

临走前,他还特意放过话说,有机会帮他练习。

那时候的此“练习”便非彼“练习”,现在的总感觉应该可能大概也不太是吧?

这种困惑没有持续很久,在经过俞唐辰门前时便被他的动作给出了答案。

走廊里的声控灯忽闪忽灭,刚好停在门口时暗下来,因为他们都没有出声的原因,灯不会自动亮起,周围都陷入暗沉,只有楼下的灯还在持续地常亮,传来少许的光线。

“我和贝贝说过了,今晚陪我睡,我心情不好。”

这分明是商量的话语,可是一点都没有商量的语气,后半句话听起来更像是临时加上去的瞎扯出来的借口。

林初霁听着耳边故意压低声音的动静,暗自腹诽吐槽,但是吐槽归吐槽,拒绝的话他是真心说不出一点,尤其是面对着俞唐辰好像真的有些忧伤的眼神。

“嗯,就一晚......”

话还没说完,俞唐辰搭在把手上的动作已经按下去,单手揽腰把人顺着带到房间里,抵着门背后,与人额头相抵,鼻息相融。

房间内没有灯光,但林初霁仿佛能感受到面前人的难耐,和他所有藏在眼神背后的欲.念,像被关押在巨笼中的狂狮,又像玻璃房内打转的野豹,无论是这其中的哪一种,都藏着几乎掩饰不住的侵略和占有.欲。

巨笼散发着生锈味,上面的锁链摇摇欲坠,而玻璃房同样,厚重的玻璃年久裂纹,似乎一碰就会碎在一地,在它们之中的狂兽,都在等待这种禁锢破碎,释放他们天性的瞬间。

在这片草原上,林初霁心甘情愿收敛毛刺,做他征战草原的前锋,而这将要面临的狂风暴雨,他躲不得,逃不得,本该经历的就应该接受,反正身后不止他自己,再不济,狐假虎威这也不是不可以。

林初霁懒散地靠在门背后,露了一声轻笑,寻着记忆中的熟悉,靠近俞唐辰的嘴角位置,轻轻一碰,听到他问。

“在笑什么?”

明明他也在笑,却反过来追问别人。

第106章爱之珍重

在俞唐辰的房间里,与过道走廊仅隔着一扇门的空间,两个人黏在一起不知道度过到底多久时间。

衣服四处褶皱倒在床上,林初霁单只胳膊搭在自己的眼睛上,挡去眼前多数光亮,耳边充斥着俞唐辰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的动静。

约摸着度过一两分钟左右,林初霁明显能感受到耳边传来的低温触感。

林初霁微微侧头一下,正好和俞唐辰的手掌心对上,眼神目光往上瞟几分,对视的瞬间,嘴角再次扬起,无声的笑了。

“在偷笑什么?”

俞唐辰顺势就坐在床边,本应该在耳边杵着的手正在林初霁头顶上揉来揉去,仿佛在给他进行着些按摩放松一般。

又一次胡乱地rua两下,俞唐辰也跟着笑了起来。

安静的房间里就只剩两个人轻轻的笑声,没有人率先开口说话打破这份温柔的安静。

又在床上腻歪好一阵,林初霁和俞唐辰面对面,抬手停在俞唐辰的眉尾上,那里有一个疤痕。

在认识之前,林初霁从来不知道,这是他们最近时常厮磨时,他偶尔故意睁着眼睛发现的,很多次他都会盯着它出神,脑子里设想很多这个疤痕是怎么来的。

是小时候太顽皮不听话,爬高上低磕到碰到的吗?

或者是像他自己膝盖上一样,因为一些不能预料把控的意外才会留下的?

还是说是其他更严重的事情呢?

偏偏是在脸上眉尾的位置,不仔细看不会注意到,但是联想到能留下疤痕的伤口背后定然是很疼的,林初霁就总是忍不住想,到底是怎样的伤口,竟然会留在眉尾,眼角上方这种危险的位置。

“你这里有道疤……”

林初霁轻声轻语,后面的话不需要说,便被俞唐辰的手拿下,紧贴着他的手指,错开位置,自顾自地碰了碰疤痕的位置。

这道疤痕其实陪伴俞唐辰已经很久了,从小时候刚刚记事起,就没有办法地出现在这里了。

那时候他还是个小孩子,小到还只会缠着堂姐玩闹的年岁,整日里姐姐长姐姐短,反而是父母长辈对他来说,更像是陌生人,即便是节假日回家来,他也基本不认识,只会抓着堂姐的手在一起,眼神提防地看向他眼中的其他人。

是一年中秋,俞家在国内的小辈几乎都会回老宅陪老人过节的时间,俞唐辰的父母也不例外。

记忆中,俞唐辰同时见到他们的次数并不多,尤其是母亲,在这件事之后更是从未再见过。

小时候还小,什么都想不明白,事情发生过去很久后,俞唐辰慢慢长大逐渐开始明白,其实道理很简单,无非就是两个不想爱的人,中间因为多了一个儿子的存在,各种拉扯不清,最后就出现了气头上的动手。

而俞唐辰作为其中最懵懂的存在,躲在姐姐身旁也没能躲过误伤,两个小孩子的力量在哪种情况下又能起到多大作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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