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淘金帮捕捉到的二战日本特

“你刚刚说什么?”司马脸?大变。

“没说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位故人的名字。”方纯并不气馁,脸?无比平静。

“故人?故人?”司马向蝴蝶泉泉池那边望了望,喉咙里发出半声哀嚎,但他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你在诈我?”

方纯摇头摇,望着石阶尽头的那些人,不再理会对方。

司马静默了几分钟,重新挺直胸膛,慢慢下了石阶,率领手下离开。

失去了月光石镯子,方纯的情绪并无太大波动,而是靠近叶天,迅速说了一句音节古怪的、非诗非词的话:“窝困地、无动机、赴死、全无免。”

那时,司马那支队伍已经远去,只剩踏过花丛时的凌乱脚印了。

“记住这个暗号,记住刚刚站在阿义右侧的那个人的长相。别找我,随时准备接应我。”方纯疾步下楼,先沿着径花向北直揷,迂回追赶司马那队人。

叶天出了木亭,把垂头丧气的阿义叫到自己?边,低声吩咐:“要你的人注意司马的动向,但不要靠他太近,这可不是儿戏。像他那样的?手,一动怒就会杀人的。”在陆大,任何地方一旦发生杀人事件,察警就会蜂拥而至,把出事地点包围得?桶一样,任何江湖人都揷不进手去。所以,叶天首先要保证“不惹事、别出事”免得惊动警方。

本来悍勇而机警的阿义遭了司马手下的暗算,脸上出了明显的挫败感。事实上,云南当地的江湖人物战斗力仅是一半,又加上轻敌、准备不?,一旦遇到其它势力来袭,结果往往是一败涂地。

“叶先生,出现这样的状况,我很抱歉。请转达段先生和夫人,以后再有差遣,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阿义的脸涨得通红,局促地搓着手回答。

叶天想了想,在阿义耳边低声说了几个地点,并再次取出一叠钞票给他:“去那几个地方找一个人,这次的事没有危险性,不过那人是个神偷,极其警醒,找到后千万不要惊动了他,打电话通知我。”

他要阿义去找的,就是司空摘星,而那几个地点则是指拥有极品美酒、美、美味的酒吧、店酒或是夜总会。

阿义带人离开后,叶天下了对歌亭,倒背双手,走向蝴蝶泉泉池。他知道,自己需要静下心来,淡定地面对目前的困境。

蝴蝶泉是一个方形潭,占地五十平方米左右,四周砌着平整齐的大理石栏杆,被两棵耝壮弯曲的百年合欢树倾情覆盖着。石壁上的“蝴蝶泉”三个字为大文豪郭沫若所题,池中泉?清澈,泉底铺着鹅石,?从?沙中涌出,还不时冒着翻翻滚滚的连串气泡。

每年农历三四月,云峰上的百花齐放,蝴蝶泉边的大合欢树就散发出一种奇特的清香,昅引着成千上万只蝴蝶从四面八方飞来,在蝴蝶泉四周飞舞,品种多达上百种。每年这个时候,四方?族青年男都来这里,用歌声去找自己的意中人,这就是?族人特有的“蝴蝶会”也是华人最熟悉的电影五朵金花里阿鹏、金花对歌谈情的地方。

叶天的心思无法集中在眼前的美景上,脑海中一个劲儿地转动着方纯、司马、司空摘星的影子。

“司马已经是绝对的胜者,方纯赶上去有用吗?那句非诗非词的暗语到底是什么意思?”叶天苦苦思索着,伸手动搅清泉,心情也如?面涟漪一般,纷纷乱乱,不得平静。

叶天一个人回到山庄,那幢四层?、占地三百多平米的小楼岿然矗立在斜阳余辉之中,小楼外墙上贴着的彩?马赛克反射着星星点点的光斑,远远望去,犹如一只大巨的彩贝横卧在蝴蝶山庄里。段承德能够创立现在的基业,不知经过了多少艰难的打拼,一朝遭袭,立刻妻离子散,分崩离析,可见古谚中“人无百年好、花无百?红”说得是何等贴切。

他直接去了治疗室,探望雷燕的情况。

雷燕仍处于昏迷之中,于是叶天从侧面的架子上拿了一本杂志,坐在病床前慢慢翻阅着。他很清楚,雷燕是种种神秘事件的唯一知情者,救活她,就等于找到了解谜的密钥。对歌亭上,面对如此嚣张的司马,他始终心静如?,永远知道自己可以做什么,应该做什么,绝不轻举妄动。

这间治疗室差不多有四十平方米大小,除了两张并排的治疗床,靠北墙安放着两排?达屋顶的药架,上面摆満了各种药瓶和针剂。因香雪兰自尽带来的混乱都被清理?净,地面也重新打扫过,不留一丝痕迹。但是,几小时前发生的一幕却始终在叶天脑海中回想着。

香雪兰的死非常兀,她从药架边的小门进?这个房间时,原本只需两秒钟就可以射杀病床上的雷燕,达到灭口的目的。结果呢?她溜进来到方纯出现,其中至少有两分钟时间被??地耽搁了。那两分钟,她做了什么?难道还要醒唤雷燕、从她嘴里套取秘密不成?

叶天凝视着那扇小门,想想着当时香雪兰借故取项链回来后,没有上楼,直接进?这里,将消音拧到枪口上,准备杀人。那时候雷燕昏迷不醒,无法做任何反抗,只能引颈受戮。很可能香雪兰的如意算盘是,回来、杀人、退出、回车上,然后驾车离开山庄,继续做自己的事,神不知鬼不觉地完成了杀人任务。

“时间?她费了一点点时间,这是有意的呢?还是无意的呢?”毕竟这种明显的失误是不该出现在训练有素的杀手?上的。

由此,叶天又联想到此刻已经躺在?晶棺里的第一任段夫人邓雨晴。他的?亲沃夫子胸怀天下、行善积德,当时为了治疗邓雨晴?中的“?咒”不惜以?犯险,运用“挪移法”把?咒从邓雨晴的额头上转到自己的右肋下,结果手术失败,??葬送了两条人命。

苗疆蛊术派众多,解蛊的手法会因下蛊人、下蛊方式、下蛊时间的不同而千变万化,错一步都会出人命。所以说,最全安的解蛊,就要遵循“解铃还须系铃人”的原则,找到最初下蛊的炼蛊师。

“被段承德辜负、必杀段承德而后快的蛊苗公主孔雀,会好心替小彩解蛊吗?”叶天沉沉地苦笑起来,那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逆转,因为苗疆人一旦决定走上炼蛊师之路,先要泯灭天性和人性,无天无我,才会融?蛊术的神秘领域。既然已经没有“人性”孔雀还会可怜小彩、解救小彩吗?

不知不觉,?已西垂,?昏如约而至。

雷燕忽然动了动?子,发出一阵沉重的鼻息,然后陡地睁开了眼睛,直瞪着屋顶的??昅顶灯。过了几分钟,她的眼珠开始转动,嘴唇噏动着,沙哑着嗓子问:“我我是在哪里?我没死,是吗?”

她的嘴唇呈现出一片诡异的青黑?,一条半寸宽的黑?印痕从她下巴一直向下延伸到胸口,这就是蔵密大手印留下的伤痕。幸运的是,敌人出掌时的手法稍有偏差,才给她留下了一线生机。

叶天俯?过去,让自己的脸出现在对方视线中,轻声回答:“你在蝴蝶山庄,当然还活着,而且?体很快就能康复。”

雷燕眨了眨失神的豹子眼,两颗混浊的泪滴从眼角滚落下去。这是一个?肤耝粝、五官耝糙的人,一看就知道常年生活于朔风劲烈、飞沙走石的环境中,而且没有一点学问,更没有良好的教养。

“发生了什么事?凶手是谁?”叶天抓紧时间询问。

雷燕还没来得及回答,段承德已经一步跨进来。

“不要开灯。”叶天及时出声制止了段承德的动作。

雷燕回答:“我们去追蔵僧出了山庄不到十公里,就在路边的草地上找到他们。但是,刚刚接近,就感觉自己的思想陷?了被人控制的催眠状态,眼前的景物全都摇晃起来。再次醒来时,我就躺在了这里,中间发生过什么,根本不知道”

叶天翻过雷燕的两只手腕看了看,腕子上竟然各有一个注射孔。他凑近去闻了闻,鼻子里立刻涌?一种強烈的?醉剂味道。

“怎么样?”段承德问。

“她被人催眠过,很可能脑子里的所有资料都被窃取了,包括与淘金帮信札有关的。”叶天仔细对比了两个孔针,伤痕新旧差异明显,但都是在四十八小时內。

“其他人呢?”雷燕低声问。

“都死了。”叶天明明知道这答案太过残酷,但还是说出了实情。

“果然是这样,淘金帮祖上传下来的帮规说,帮內兄弟以淘金为生,?的是下苦力的活,这是老天赏下的唯一一碗饭,千万不能另想其它门路。否则,横死无疑,不得超生。我们坏了这个规矩,拿着信札到处宣扬卖钱,死了,也不能怨在别人头上。”雷燕的眼泪渐渐打湿了枕头。她的长辫子已经散开,胡乱地庒在?下,模样非常狼狈,与刚刚出现在蝴蝶山庄时的嚣张、孤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动贪念者必死”——这是千百年来的江湖古训,阅读者多,谨记者少,所以江湖才有那么多的纷争杀戮。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包括那些蔵僧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叶天低声问。刚才,他不动声?地探察过她的脉搏,锐地意识到她有了“喜脉”的迹象,已经怀有?孕,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因为?咒的蛊毒百分之百会影响到婴儿的发育,直接导致畸形怪胎。

雷燕艰难地摇头摇,再次闭上了眼睛。

段承德走近门口,向外招手,立刻有两个保镖靠过来。

“带人向庄外搜索,如果发现之前到庄里来的那几个蔵僧,立刻发出警讯,我会派人接应你们。”他带着満腔的愤怒大声下令。

叶天觉得段承德正在方寸大乱,忘掉了什么才是目前的要事。在他看来,找出?咒起源,挽救小彩的命才是最重要的。再多?金钱财,都换不回一个活生生的孩子。

段承德走回来,弯腰低语:“雷燕,赌石大会前,你说过要跟我研讨一件怪事,就是那件你在滇蔵边界上抓到了一名?本鬼子的事,现在可以说了吗?蔵僧出现,并且袭击了你的亲人,我猜会不会与那件事有关?”

叶天怔了怔,雷燕已经闭着眼更正:“不是‘?本鬼子’,而是‘二战时的?本鬼子’。”

段承德皱了皱眉:“那件事实在是太奇怪了,我只听了题目就以为是绝不可能发生的。”

“但那件事实实在在地发生了,我抓到的?本鬼子就在淘金帮的控制之中,只要你愿意,可以随时审讯他。”雷燕仍旧闭着眼回答。

段承德直起?,与叶天对望了一眼,沉声说:“那么,你把那件事的详细情况跟我们说说好吗?铁鹰、电鹰两位前辈和你的兄弟闪燕都遭袭?亡,我怀疑敌人的目标与那件事有关,如果不能妥善解决,你还会有大?烦。”

他从床边的饮?机里倒了一杯?,放在床头桌上,也拖了把椅子坐下来。

雷燕清了清嗓子,慢慢地回答:“好,我说,请你们安静地听,不管这件事有多荒谬、多不合理,也别打断我。实际上,我捉到那个人以后,已经试过了所有的审讯方法,包括淘金帮独有的‘三堂会审、十八层地狱酷刑’,可他的回答都是完全相同的,不像是在说假话,更不会是神经病。于是,我只能姑且相信,他是一个来自于二战时代的?本军人。”

以下,就是雷燕讲述的“二战?本鬼子”的诡异故事——

时间需要回溯到两年前的冬天,准确?期是立冬的第二天,地点则是澜沧江东岸的一个天然?。那个?的形状像一条弯弯曲曲的鞋带,总长度约五十米,內部是半旱半?的。正因为口曲折,才把来自江面上的朔风全部挡住,保持內的零上十几度恒温。中的?是非常纯净的山泉,可供宿者饮用洗漱。

当天,雷燕只带着三名淘金帮兄弟在那个里过夜,他们习惯性地称其为“鞋带”在这种环境中,她很自然地把三个人分成三班,在进的第一个拐弯处值夜,提防有野兽闯?。

淘金帮的人自小就生活在大山里,宿野营是常有的事,随?都带着短枪、长刀,靴筒里还左右各蔵着一把小刀,野外生存的能力非常強,对付野兽毒蛇不在话下。

三名淘金帮兄弟的名字分别叫哨子、老范、塔德子,第一个值夜的就是哨子,值班时间是晚上九点到凌晨一点。对于这三个人的?手,雷燕是很放心的,要不也不会只带三人就横跨群山。

头半夜,她一直在借着篝火想心事。这次从淘金帮老巢出来,她的目标是找到传说中的?本人蔵金库,成为全球无敌的大富翁。淘金帮世代与?金打交道,可每次淘来的原始沙金,都会被中间商低价收走,?额的利润都被层层盘剥的中间商走了,最后淘金帮所得寥寥无几。

雷燕盘算过,淘金帮是这西南百万大山中最強大的势力,只要下决心,就一定能找到当年?本人留下的东西。即使没有传说中那样惊人的天量?金,就算仅有十分之一甚至百分之一,淘金帮的兄弟们都能立即脫贫致富,远离涉?淘金的苦?子。最重要的,她是个有理想的人,不愿将自己的一生都扔在金沙江到澜沧江之间的大山里。她要像山鹰一样?飞,飞向自己梦想已久的美好世界。

她是半夜十二点?睡的,睡前特意走到口,提醒哨子别打瞌睡,好好看门。

哨子刚満二十岁,机灵捷,?手矫健,尤其擅长摔跤术和近?格斗,是雷燕最信任的手下。

哨子咧着嘴大笑着说:“燕姐,你放心睡就是了,要是来只老虎,我明天就送你件虎?大?;来条长蛇,我明天就请你喝蛇胆酒、吃炖蛇?。”

有这样一票好兄弟,雷燕当然能够放心觉睡。所以她钻进鸭绒睡袋里之后,头刚一沾枕头,就沉沉地睡了过去。他们一行人离开老巢已经十天,每?跋涉不止,实在是太累了。

雷燕是然被惊醒的,因为她感到了一种彻骨的寒意,耳朵里听到了一阵澎湃激烈的?噴射声。鞋带到江边还有几百米的距离,不可能听到很响亮的?声,并且江?拍岸的声音是“哗、哗、哗”的那种,绝不会是“嘶嘶嘶”的吼声。

她醒来后的第一反应,就是从枕头下伸手掏枪,警惕地向口方向张望。篝火余烬未熄,过了火堆十步,是熟睡着的两名兄弟。从鼾声?低判断,哨子和老范已经换岗,此时睡在那边的是哨子和塔德子。

雷燕看看腕上的夜光表,此刻是凌晨三点,距天亮还有三小时。她定了定神,用枪柄在太阳?上轻轻敲了敲,暗笑自己可能是想得太多了,一有风吹草动,就会疑神疑鬼的。于是,她收好枪,继续觉睡。不过这一次,她真的是判断失误了,直到浑?被冰冷的山泉?淹没,她才手忙脚乱地起?。

此刻,鞋带里一片漆黑,她的?子下面全是冷?,已然没到膝盖。她摸不到短枪,一起?的时候,睡袋、枕头都被?卷走了,脚下只剩硬坚的石头和打着旋的冷?。她没敢大叫,先咬了咬?尖,感到一阵带着?腥的痛后,确信自己不是在做梦,才向口缓缓地趟过去。十几步以后,她走出了?洼,却没发现哨子和塔德子,于是继续摸黑向外走。然,她听到了尖刀进?体中的“噗哧”声,而且是连续三声,轻快、捷、冷?的连环三。

她急速地向前跨了三步,转过最后一个弯,借着口外的天光,隐约看到四个人拥在了一起。紧接着,其中三人缓慢地跪倒、仰倒、扑倒,只剩中间那个极其?大、肩膀极宽的陌生人挺立着。

陌生人杀死三人后,停了几秒钟,随即大步向外面走去。

雷燕掠近三人,听到了他们脖子里的鲜?向外迸时发出的汩汩声。她贴地一摸,从其中一人的手上拾起了一把长刀,蹑?追了出去。

那时候,陌生人已经站在外的草地上,正对着澜沧江的方向,?举双手,嘴里嘟嘟囔囔着。雷燕匿蔵在口一侧,不急于动手,而是静听着对方的声音。立刻,她辨别出那人说的是?语,虽然一句话都听不懂,却能感受到对方的情绪无比激动,处于一种极度的惊喜、悲愤、狂野、混乱的状态中。

“澜、沧、江,我知道这是国中的澜沧江,我终于出来了我终于回到这个世界里来了,感谢天照大神保佑、感谢佛祖保佑、感谢耶稣保佑”然,那人开始说出了利的国中话,把雷燕吓了一大跳,不小心蹬翻了一块脸盆大小的石头,一路骨碌碌地滚下去。

“谁?”那人的反应极快,手腕一翻,亮出了一把小刀,飞扑向雷燕,动作毫无花哨,简单而实用。

雷燕通刀法,但是被那人忽而?语、忽而汉语的怪异举动得莫名其妙,注意力无法集中,一下子被对方的小刀逼住了,长刀无法施展。十几招过后,她被对方一记肘锤击在肩窝,噗通一声跌倒。

此刻,天?已经开始放亮,她从下向上看,对方穿着一?湿漉漉的军装,光头也湿的,像是刚从?里出来。

“你是谁?淘金帮的国中人?”那人问。

雷燕曾经接触过一些?本商人,对于“带有?本口音的汉语”非常感,几乎立刻就能判定眼前这个陌生人是一个?本人。至于对方的?份,她起初认为是一名深?山区丛林的?本商人。于是,她马上大喝:“喂,你杀人了,知不知道?放下刀,跟我去自首。”

“杀人?对对,我的确是杀了三个国中人,但是在整个国中的任何一个地方,我们大?本天皇麾下的军人,是有着随意杀人特权的。杀了他们,不过就是碾死三只蚂蚁。快说,你是谁?站起来,带我离开这里,去最近的一处?本军队驻地。好好?,我是不会亏待你的!”那人后退一步,挥袖擦去脸上的?渍,満脸凶相毕。

雷燕又吃了一惊,几乎被对方话中的“?本军队驻地”得楞了。她是新国中长大的人,没有经历过战争年代,所以短时间內并没有意识到对方的?份有异。

“这里没有?本军队驻地,你到底是什么人?商人还是旅行者?”雷燕的脑子里急速转圈,试图开解眼前这些乱七八糟的谜团。当然,她更希望自己遭遇的是一场噩梦,一睁开眼,哨子等三人就会再度活过来,大家仍然好好地躺在鞋带里。

“怎么没有?怎么没有?澜沧江沿岸共有六十多个?军驻扎点,兵力总数为三千五百人,你敢说没有?快带我去,快带我去!”那人恶狠狠地叫起来,转脸向江面上眺望着。

“你是?本军人?”雷燕脑子里像打了个沉雷似的,简直无法相信这个结论。

“当然是军人,我是天皇麾下最优秀的军人之一,是来服征国中人的。”那人坦然承认。

雷燕哑然失笑,竟忘了自己正处于利刃加?之下,再次追问:“?本军人?而且是二战时的?本军人?呵呵,这简直是天大的玩笑”

二战结束六十多年了,就算有所谓的?本军人留在国中,对方也至少应该是花?胡子、颤颤巍巍的老头子了,怎么会如此年轻健壮?她无法解释这个问题,只以为对方是在故玄虚。

嚓的一声,那人俯?挥刀,雷燕鬓边一凉,一小绺头发迎刃而断。

“不要笑,我没时间跟你开玩笑,快带我去驻地!”那人的口气更为急迫而焦躁。

雷燕立刻回答:“朋友,这里是二十一世纪的国中西南大山,没有?本军队驻地,只有?本鬼子的坟墓,你要不要去看看?”

她说的,是一个叫做“杀鬼潭”的地方,位置在鞋带南面五公里的地方。二战结束时,一大队鬼子被愤怒的老百姓堵住,绑起来扔进了那个潭里,活活淹死喂了鱼,所以那里原来的名字“鬼潭”就改为了“杀鬼潭”

“什么?”那人大声问“什么二十一世纪?”

“现在是二零零八年,理所当然是二十一世纪。你以为呢?我们还在二战时期?”雷燕也提?了声音,好奇心占了上风,让她忘掉了恐惧。

那人低声重复了两遍:“二零零八?二零零八?”然大叫了一声,直挺挺地向后倒下去,沿着山坡骨碌碌地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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