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小娇妻后妈第129节
走的时候,韩爱荷还在不好意思,“嫂子,今晚让你破费了。破费了。”
“都是一家人,不说这个。”
孟宁卸了韩爱荷带过来的半筐鸡蛋和一包约莫有一斤的油馓子,还有一些韩爱荷自己备的青菜、菌菇干跟野果。
孟宁也不嫌弃,腾空筐子,又给韩爱荷往里面装了几斤细面粮食。
然后,她看了眼韩竟,想了下,从里屋翻出之前孟成留的酒,拿出一瓶。
“嫂子,”韩爱荷看见孟宁手里的酒,连连推辞,“这个我们不要,我们家里有酒。我公公打的散酒,都没喝呢。”
“这个不是给你的,”孟宁看了眼韩爱荷木讷的男人,笑道,“这个是给你爹娘的。你们来家里了,还没分家,走这一趟。我知道,这其实也是你爹娘的心意。”
“我跟你二哥应个小辈,理应去你们家一趟,拜访一下伯娘跟叔父,但现在实在不方便。我们不回去了,你们带着替我们跟你爹娘问个好。”
韩爱荷知道孟宁是在给她在婆家做脸,感动的眼泪汪汪的,搂着孟宁胳膊,一个劲的喊“嫂子。”
看着孟宁倒像是她亲嫂子,韩竟像个外来的后哥。
孟宁轻拍了下韩爱荷的手心,看向她男人,似开玩笑般道,“我可把我妹妹交给你们家了,你们要是不好好对她,我可不愿你们意。”
韩爱荷男人一个劲的点头,“放心放心,嫂子,在家我都听爱荷的。”
韩爱荷噗的一下又笑起来,“嫂子,你放心,他不敢欺负我。”
“嗯。去吧,回去好好过日子。”
“嗯!”
她会去肯定要好好过日子!
看她几个妯娌哪个回家了,能有她这么风光,还带着一瓶未拆封的酒回去的!
不是散酒!
是有包装的酒!
回去她就把这瓶酒拍在她妯娌脸上,让她们酸的说不出来话!
两孩子坐在板子上,韩爱荷怀里抱着酒,小心翼翼走着。
她男人感叹,“媳妇,你嫂子真大方,这一瓶酒怎么也得七八块!”
“那是我亲嫂子!”韩爱荷还没走回婆家,头都已经开始向天上仰着了,“你看你们家几个嫂子,谁回娘家给咱爹娘带回来了一瓶酒!还有这么多粮食!除了那是我嫂子!我亲嫂子!”
她男人也不跟她争辩娘家条件问题,一个劲儿地附和,“是是是,我媳妇说的都对。”
“本来就是。”韩爱荷嘟囔道。
――――
也是这个夜晚,漆黑不见五指。
月色寂寥挂在半空,北风呼啸着吹过树梢。
陈家村外的小树林里,寂静的空气里响起按下打火机的细碎声响,茫茫夜色里亮着微弱的打火机闪烁着的细光。
何波单手盖在打火机外侧,挡住封,低头点了根烟,咬在嘴边。
等的颇有些不太耐烦。
大文立在他身后,看着前面不远处,突然亮起的两下手电筒,放出的短暂的光亮。
神色立马绷紧,这正是他们之前商定的暗号。
他上前一步,低声道,“何哥,人来了。”
作者有话说:
鞠躬,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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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梦
――――
“嗯。”
何波听着不远处的脚步声渐行渐近,袁河亮着手电筒照在前面,发出林子里微弱地灯光。
“康飞真的在前面等我?”牛玉越走越是心里生疑。
袁河谨记着何波的话,简言少语,“嗯。”
牛玉两手紧紧拽着自己刚刚收拾出来的小挎包,捂在自己身前,小步迈着往前走着,边低声喊,“康飞?康同志?”
何波没了耐心,手指夹着烟把,淡淡应了声,“这呢。”
牛玉听着声音不对,立刻顿步,耳朵竖起,转身就想往后跑。
袁河眼里一直盯着牛玉,见她转身想跑,瞬间伸手扣着她肩膀,把人扣在原地。
牛玉放声就想喊,被袁河捂着嘴,按着往前走。
大文轻咳了声,周围瞬间灯光大亮。
七八个高头大马的男生手里拿着手电筒阴森森地站在两侧,照出一方光亮。
牛玉惊了吓,光影之中,露出何波那张阴晴不定的脸。
她连连后退,“何、何波?”
袁河在后面撑了一下牛玉后背,牛玉后背沁出冷汗,僵硬着不敢后退。
何波坐在招财搬过来的椅子上,抬了下手指,让近在眼前的灯光暗了些。
“看来还认识我,不错。”
何波笑了下,看着袁河把人往前带,随口道,“别害怕,有几个问题向你请教一下。”
牛玉站在离何波不足一米的地方,两个腿打颤,咽了咽口水,不敢搭话。
何波烟瘾不大,随手灭了烟,看向牛玉,狭长的狐狸眼眯起。
“我听说,你一直想和我们合伙做生意。”
牛玉知何波来者不善,忙摇头,“没有,没有。”
“没有?”何波嗤笑一声,“好,那我换种问法。”
牛玉心跳如鼓,两手紧紧拽着自己的挎包。
何波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
“从三个月前的酥糖,你看见花生就猜到我们要做酥糖生意;到现在的今天,你勾结周三儿,顺着弯都能找到我们租房的地方,可真是,”
何波轻笑了下,一字一句道,“如有神助。”
豆大般的汗滴从牛玉额头上流下来,她几乎要站不稳,“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嘘,”何波起身,竖起食指,做出噤声动作,眼里不见一丝笑意,“别着急说话,慢慢想。”
“今晚,我看在孟宁面子上,亲自走一趟,在你们村口问的你。”
何波随手摘了手套,扔在招财怀里,走至牛玉跟前,看着她的眼睛,似一条正在吐蛇信子的毒蛇,眼里闪着诡异的幽深。
“如果,你今晚想不出来,又或者听不懂我说的话,”何波轻笑了下,“那我只能带你换个地方了。到那时候,我想,牛玉同志可能也不用想起来了。”
“毕竟,今晚是牛玉同志自己不愿嫁人,想着私会情郎,才离家出走的,对吗?”
冷风吹过树林,枯枝响起哗哗风声。
明明脸被风刮的一道一道生疼,手指冻得僵硬,可牛玉身上却一阵一阵地出着虚汗。
“我,我,”
静谧的树林,除了风声,只能听见自己跳个不停地心声。
牛玉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脸上的汗倒是沁在脸上,又很快地被风吹干,脸被北风刮的生疼。
何波听了会儿风声,“啧”了声。
“看来,牛玉同志是打定主意想要换个地方了。”
何波转着腕上的手表,冷淡地收回视线,抬步往林子外面走去。
牛玉被袁河捂着嘴扣着胳膊往外带,还没发出的嘶喊声瞬间呜咽无声。
招财尽职尽责地搬着椅子,扛在肩膀上,跟在牛玉后面,混不痞地笑了声,“牛玉同志,你要是不想随便嫁个我们兄弟中的其中一个,我劝你还是老实点。别出声。真喊来人了,吃亏的可不一定是谁。”
牛玉一愣,是了。
要真把村子里的人喊来,难道她真的要嫁给这些投机倒把的马上就要吃枪子的倒爷吗?
不,她不要。
牛玉走神,被拽地踉跄几步,绊倒在脚下的石头。
她不在挣扎。
袁河伸着胳膊把她拽起来,牛玉反手拽着袁河袖子,也不再往前走,“我说。”
“嗯?”
袁河没怎么听清,倒是扛着椅子的招财意味不明地笑了下。
“看来,牛玉同志是想起来点什么了。”
――――
何波再次坐在椅子上,寒风吹过脸,刮的他生疼。
他默不作声地接过大文递过来的围巾,一圈一圈缠在脸上,“说吧。”